欲速则不达(今天世界上的ky死绝了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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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沉迷拉郎:燕青×花荣(水浒原著+新水浒电视剧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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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燕花】一曲新词 03

所有人都是被我拿来促进感情的工具人罢了

原著+新水+私设,一切解释权归作者所有


  和东昌府停战三日,燕青闲极无聊,取出弩箭擦拭,被同样无事可做的吕方郭盛撞见。这二人似乎一向对花荣崇拜得紧,见着锃光瓦亮的箭头就触景生情喋喋不休。燕青回想,记忆中似乎也是这二人最早对他提起对影山射戟和梁山射雁的传闻。

  “可惜不曾见过。”燕青笑道。

  “小乙哥不必遗憾,”吕方的称呼倒是亲切,“花知寨最喜欢与人讨教箭法,要想看他射箭还不容易?”郭盛接道:“前番宣赞上山,就被他缠住比箭,两天才分出胜负。花知寨自然赢了,仍是意犹未尽,若不是山寨还要发兵大名府,只怕得再比上三天三夜。”

  “不只箭法……”吕方似是想起什么,手上比比划划:“早前我们打下祝家庄,请得扑天雕李应上山,花知寨对他的飞刀也颇有兴趣,寻得机会跟李员外学了两手,倒也有模有样。”燕青暗道原来如此,无怪乎花荣听闻他擅使川弩后语调都雀跃几分。只听郭盛又说:“小乙哥这弩箭使得好,知寨八成也是要来学学的。”

  燕青摆手:“这却是说笑了,雕虫小技耳,花知寨学它作甚?”

  “小乙哥才是说笑,你道是雕虫小技,架不住知寨喜欢。”吕方撇嘴,“保不齐把那什么没羽箭张清赚上山后,花知寨还要跟他学丢石子儿呢!”

  “喜欢”二字落在耳边,引得燕青去想那晚花荣向他告辞的场景,去想那双眼睛如何衬得满屋通明的烛火黯然失色。心尖儿不受控制地一颤,随即窜出丝丝缕缕的酸甜,密密匝匝缠裹住整颗心。

  这厢燕青心有微澜,那厢郭盛眼珠一转,瞥见营外远处尘头大起,拽拽吕方又拍拍燕青:“大哥来了!”他二人迅速往辕门去,营中兵将也纷纷放下手中事务赶来,独独燕青仍在原地未挪动半分,目光细细描摹弩箭上难以察觉的微小纹路。直到自东平府而来的大队人马进入营地,他才缓步迎上前。

  许是心有所念,他第一眼便看到花荣。宋江和卢俊义寒暄几句后同二位军师前往中军帐议事,其余头领各自散去整顿。燕青负手立于一旁,此时才出声:“花将军。”这称呼少有,花荣似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转身歪头看看,勾起唇角:“平日山上皆以兄弟相称,偶尔有人唤我‘知寨’,“将军”却是从青州出来就未曾听过了。”

  “征尘满身,还是‘将军’最合适。不过……”燕青上下打量他,“怎不见花将军的盔甲?”花荣提枪挎剑腰悬箭囊,却未披挂,闻言也瞧瞧自身打扮,再抬眼挑眉:“花某有一句真话和一句假话来应,不知燕青兄弟要听哪句?”燕青不答,伸手擒住花荣右臂,掌中肢体如他意料之中僵硬一瞬。

  “此处有伤。”

  花荣微怔:“你怎……”

  “年幼时流落在外,泼皮无赖常来寻衅滋事,彼时我尚未有武艺傍身,又无甚气力,若没点保命的本事,只怕早已横死街头。”燕青盯着对方衣袖上被自己扯出的褶皱,“我只消一眼便能看出来人身上薄弱之处,再攻其不备,争得时机逃脱——粗略判断来者伤势自然不在话下。”

  燕青说到句末语声渐低,带起几分笑意,抬头迎上花荣视线,却见对方神色中混杂了诸多情绪,同情、痛心、动容等尽数在眼底凝成水光,一闪而逝。他似乎被那抹仿若幻象的水光勾去了心魄,无知无觉中五指缓缓收紧,直到花荣因吃痛猛地吸气,他才匆忙松开。收回的手无处安放,按上腰间川弩,燕青只觉得处处别扭。

  “是……攻城时被流矢所伤,仅划破皮肉,不妨事。”方才略显僵直的手臂垂下,花荣解释道:“医官说伤口被臂甲勒紧不利痊愈,横竖那东平府也已攻下,正好休整,故而……建议我只作平常装束。”他说话间神情并无破绽,但言语中夹杂几处磕绊。燕青挪开眼去望频繁进出中军帐的小喽啰,又接连见数名头领掀帘而入,想是用不了多久便要召集所有人商议取东昌府事宜,于是脱口而出:“只是没成想我家主人在东昌府碰上这等难缠的硬骨头,累得公明哥哥还要带众兄弟前来接应,费这一番舟车劳顿,实在有些……”

  他一激灵止住话头,想起花荣最为在意他如何看待宋江,明面上待他与旁人无异甚至格外照拂,实则心中处处设防。纵使燕青内心早已辨明情势无甚芥蒂,提及大哥的名讳只怕仍会让对方警觉。电光石火间燕青脑海中百转千回,已想好如何应对,未及回头就听身旁人一声轻笑:“小乙兄弟这是在替卢员外赔不是?”

  “说了都是自家兄弟,就算卢员外先取了东昌府也会不辞辛劳前往东平府相助,你这样说就是见外了。”他掠过燕青身侧径直朝中军帐走去,“如今破城才是要紧事,还是及早到帐下听命为好。”

  花荣走得轻松,若不是步伐急躁加之右臂仍然紧绷,燕青几乎以为不久前二人过于亲近的短暂接触皆为幻觉。他不远不近地跟在花荣身后,脑中盘桓着一个念头:若我没看错,他决计不会再提方才的事了。

  燕青分明看到花荣耳尖浮着一层薄红。

  迈入中军前他捏了捏眉心:委实记不起后续经过,且看如何发展,再来计较“我在意这些作甚”。

  直到众人从帐中鱼贯而出各做准备时,燕青虚握着缰绳,后知后觉想起花荣的伤势绝非轻飘飘一句“划破皮肉”。

  这一点很快在两军对垒间得到印证。扯动弓弦的轻响被众人捕捉,于是各方视线都集于花荣一身。燕青隔了几丈远,按常理看不真切,却笃定他正咬牙忍耐着什么。张清似乎察觉到箭头上传来森然杀意,拈起一枚石子儿击出,羽箭随即破空,牢牢楔入飞石。双方阵中皆不乏惊叹,燕青望向花荣,蹙眉沉思——他不记得花荣射箭的模样,不记得那速度力度应有几分几毫,只觉得不止如此。

  战场情况容不得他思索太久,张清的两名副手抢到阵前,梁山阵上也有冲出两匹马。花荣右手虚扶箭囊,大约是还想放箭,顿了顿却收起画雕弓,转而重新提起银枪。此时战阵双方都关注着那两对儿厮杀的胜负,只有燕青将花荣动作尽收眼底。他没来由地有些气恼,转头观战,判断龚旺落败已是板上钉钉而丁得孙还勉强有一战之力,执起川弩搭上箭,觑得亲切,泄愤一般扣下悬刀。

  弩箭激射而出,正中丁得孙马蹄,这员副将登时人仰马翻束手遭擒。从取弩到将弩收回不过弹指,小小一支弩箭挫得东昌府锐气折损大半,鸣金收兵。燕青拨转马头发现花荣正望向自己,眼中满是见猎心喜跃跃欲试,那份独属少年人的清澈明亮他曾于不久前的某个夜晚见过,教人一时难移开眼。紧接着这画面在他面前轰然破碎,沉沉黑雾中只余一道悠远的人声回荡:“他早已死了。”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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弩箭的构造是百度的,不要太在意(摊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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