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速则不达(今天世界上的ky死绝了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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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沉迷拉郎:燕青×花荣(水浒原著+新水浒电视剧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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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燕花】一曲新词 04

一切解释权归我所有

OOC是肯定会OOC的,就看O到哪了


  燕青缓过神来时梁山人马已撤去十八九。他伏在马背上大口喘息,眼前阵阵发黑,耳畔嗡嗡作响,弓起的腰背冷汗涔涔。“小乙,这是怎的了?”卢俊义伸手一扶助他稳住身形。吕方郭盛等人也面露关切,燕青摇头:“许是久攻不下有些心浮气躁了,无妨。”

  从黑雾中挣脱,他恍惚间意识到:这些人都早已死了。有人浴血江南,有人沉疴难愈,有人宦海折戟……花荣呢?他从江南全身而退,年纪轻轻身体康健,在应天府任上也是顺风顺水,而后断然自绝于蓼儿洼,似是对人世全无留恋。燕青下意识往前方搜寻那人的身影,就见对方勒马回头望他一眼,旋即汇入大军中。

  当真全无留恋吗?突兀生出的念头令燕青心惊。纵使隐隐猜到花荣于他极重要,但其重要性是何种程度、二人又是什么关系,燕青不知为何始终怯于触碰。此时他视而不见甚至刻意压抑的某些情思,陡然脱离掌控呈现眼前,直将人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
  回到营中,燕青仍有些浑浑噩噩。被打伤的头领在一处安置包扎,中军内气氛略显萎靡。他没寻到花荣,想来对方将自身伤势瞒天过海,阵上那一箭致使伤口破裂后必不可能光明正大去找军医。散帐后燕青径直奔花荣帐中来,毫不客气地挑帘,迎面撞上口中絮絮叨叨的医官。那中年男子见他如见救星,直呼“可算不用再做贼”,扯住燕青竹筒倒豆一般将花荣所作所为狠狠数落一通,末了回身对花荣道:“知寨若是不怕这胳膊废了,尽可肆意妄为!”

  燕青送走医官,行至榻前,居高临下瞥了眼对方伤处:“为何瞒着?”

  “小乙兄弟这就说笑了,花荣受伤是众人亲眼所见,怎生瞒着?几时瞒着?”花荣对他前来似乎毫不意外,“你也看过,并无大碍。”

  “众目睽睽之下,受伤一事确实无法掩盖,但要说服军医谎称只是皮外伤却能办到。”燕青望望帐外方向,“那医官想必被知寨坑得狠,若非我撞破,只怕憋出好歹来。”

  他回过头,一撩衣摆坐在先前医官的位置:“何况,小乙还没看清,知寨就跑了。若被我早一步发现,告诉公明哥哥并我义父还有二位军师,他们恐怕是五花大绑押也要将你押回山。”

  花荣浑不在乎:“眼下小乙兄弟知情不报,该当何罪?”燕青一时语塞,他想这或许也是他遗忘的部分——花荣骨子里就是藏着顽劣,平日不显山不露水,可要强词夺理耍起无赖绝不含糊。

  “花荣这么说,是否有些不讲理?”方才牙尖嘴利的人忽然软下态度,眉眼低垂。燕青不知如何回应,就听对方继续道:“隐瞒确是不对,只是这一箭,我一定要射。”花荣再抬眼,眸中似有烈火烧灼:“那飞石的威名早已传到东平府,我知几位哥哥必会也必有法子赚人上山。他往后是兄弟,然而眼下锐气过盛,因此这一箭我一定要射。”他又冷哼一声:“若非有伤,今日阵上结果不止如此。”

  燕青始终静坐不语,此时猛地探身制住他又要发力的右臂:“别动。”短短二字似是无奈又隐含几不可察的怒意,他只怕自己再晚出手一瞬,花荣一拳砸在榻上又是伤口迸裂。“我知你有分寸,一发箭后尚有恢复余地,只是……”燕青稍作停顿顿,“再不听医官告诫,遑论弓箭,飞刀飞石恐怕都耍不得了。”

  花荣缓缓一眨眼,反问:“吕方还是郭盛?”燕青不答,他又道:“我找李员外学飞刀、找宣赞比箭,也就这二人从头看到尾——不知是几位哥哥给他们准了假还是怎的,闲得慌。”

  确信对方不会再胡来,燕青坐回原处,就听他急急地补了一句:“我与他们不同,他们当真是无聊,我是……”“花荣兄弟是喜欢这些物什,除了弓箭,还有飞刀飞石飞镖这等让人近不得身的小巧兵器,吕方郭盛都与我说了。”他取了自己那柄川弩托在手中,“这个,想必也是喜欢的。”

  “这弩虽不费气力,知寨还是得将养好了再来,毕竟小乙也想讨教讨教弓箭。”多出的十余年光阴让燕青只觉得自己此时在哄三岁幼童,哪知花荣似乎看破了他这层想法:“小乙兄弟莫不是把我当成什么稚子顽童了。”他虽语带不满,眼神却是诚实地直勾勾盯住那柄川弩,半晌才抬眼,面上早没了方才那些或蛮不讲理或忿忿不平的强硬气势,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丝赧然:“罢了,害你担忧确是花荣有错在先。既如此便说好,待我痊愈,你我二人再切磋这弓弩之道,小乙兄弟莫忘了就是。”

  燕青踏出门外几步之遥又停下,夜风拂面,他脑中也逐渐清明。方才他没在帐中久留,而花荣情绪起伏不定,险些让他沉不住气直道出心底所想。走到稍远处,燕青回望花荣营帐,守住帐门两侧的亲兵在他进出时都没有动作。心思电转间燕青眉峰蹙起:花荣要隐瞒伤情,定是吩咐亲兵在门外挡着无关人等,但对他并未阻拦;而对方情绪变换半真半假,似是有意引他说些或做些什么。

  自燕青从十余年后回到此处,他所遭遇一切诡异之处都与花荣有关,二人的关系更是令他思绪纷杂。燕青苦笑——却也是罕见,他不知不觉中已被人牵着鼻子走了。

  燕青脑中是一团乱麻,脚下不停,径直去中军告了花荣一状。宋江面色又黑几分,当即铁青着脸出门。卢俊义叹气,道如今只好把他与那些被飞石打伤的兄弟一道送回山了,转头就去安排。燕青正欲跟上,被先前若有所思沉默不语的吴用唤住。

  “没想到花荣兄弟也有不听话的时候。”吴用屏退帐中军士,手中羽扇轻点眉心,似乎颇为头疼:“我与公明哥哥常嘱咐他看好铁牛,莫非是和那黑汉子待得久被同化了不成?”

  “不过说来也怪,他重伤也有些时日了,公明哥哥与众家兄弟竟无一人察觉,这瞒天过海的本事倒是高明——然而到东昌府来不足一日就被燕青兄弟撞破,吴用不知该说是燕青兄弟眼力了得洞察秋毫,还是……”

  这位军师不再言语,只似笑非笑地看他。燕青沉吟少顷,如实道出心中所想:“燕青原本只有粗略的判断,不敢妄言,此事暴露溯其根本应是他有意为之,只是我也想不出他为何如此。”

  吴用神情愈发意味深长,燕青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摇头:“莫说花荣兄弟的想法,军师哥哥,就连我自身作何打算,燕青都不知。”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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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圆回来真难(阴暗地爬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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